温翡语

常年冷圈人,文风迥异的十八线菜鸟写手。(欢迎点文)

剑骨.伤

。小可爱点的剑骨养伤期

。其实想更心魔篇来着

。4.6k,ooc预警


  .

  “尘心他是见到成神之路的人,我怕这样的损耗会阻碍了他的道路……”

  “所以制造的时候我做的事情也就多点,现在受到的伤害也就多点而已……”

  尘心捻着手上柔软的黑色发丝,那天古榕说的话一字一句撞进了他的心窝。他低头看向膝上枕眠的人,清澈的琥珀色眼眸内含的情绪却晦涩难懂。

  那你呢?古榕,你的路就不重要了吗?

  他抬手撩拨开那人垂落的刘海,露出一张血色全无的脸,惨白的唇上带着未擦净的血迹,就这样凝结在干裂的唇上,刺得人眼睛发疼。

  尘心使帕子蘸了点茶水,细细地给他清理着,那点温热将古榕的唇染得红润了几分,看上去精神不少。

  “尘心,你应该知道的吧,入封号以来我的修炼速度就一直很缓慢。我想,我这辈子再难突破,我的念望太深,如果不是小致,我甚至不可能突破封号斗罗……可你不一样,尘心。”

  “你不一样,你可以看到更宽广的世界和未来,就意味着你有更远的路要走……我是注定不能与你并肩的。”

  那天风致走后,凉亭上,古榕与他说了这么一段话。大风刮起了那人的短发,细微的光亮落在他的侧脸上,脸上的笑意意味深长。

  剖心的自叹不如,直白的欣赏绝赞。

  到最后,那人难得正经的,不带笑靥的脸看得他心头一窒。

  古榕是个极其骄傲的人,或者说强者本就该骄傲,就连他自己都是个孤傲得不可一世的人。但就是因为这种傲气,古榕,你用了多少年去正视自己的手下败将超越自己?

  尘心想起往年的很多事情,比如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场斗魂,即使不光彩,但古榕依旧是胜利者。

  又比如说尘心陪他去星斗获取第九魂环,踏进去,针锋相对,走出来,生死之交。

  他们已经携手走过了太多个春夏秋冬,看过了太多个风花雪月,以至于尘心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,直至地老天荒,直至青丝成雪。

  “不过,要是神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,小剑可别忘了要带我一份呀!”

  他偶尔会觉得古榕太过小孩子气,不过想来除去小部分时间里转移话题之用,对世间万物都有着好奇心的古榕确实很像小孩子。

  人有了生存,才会有童年。

  尘心理解,所以乐意纵容。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尘心不爱笑,也不爱开玩笑,但古榕都在缓和局面了,他也就只能将古榕的话当玩笑。

  风一吹,就没有了下文。

  案台上放了古榕爱吃的点心,泡了古榕爱喝的花茶,尘心在这片不属于他的香甜里翻阅着藏书阁里古老的典籍。

  耳边没有了那人聒噪的嬉闹笑声,连呼吸都暂缓,尘心拂袖擦去那人额上的冷汗,膝上人的眼睫轻轻翕动。

  他不否认古榕的面容姣好,初见时那人身边就围了一群莺莺燕燕,想来除了实力过硬,这张脸也加了不少分。

  不过眼尾和唇角上挑的弧度,加之眯眼笑时的肆意狂狷,盖住了他五官整体上的秀气,但只要那人安静下来时,就能发现这人与往日迥然的气质。

  可爱得紧。

  “小剑——不准趁机捏我脸。”刚睡醒的人没了往日里上扬的尾音,黏糊的声线没有一点压迫感。

  尘心不由得笑了起来,此时的古榕像是只睡醒不愿起的猫,不过更像是没有骨头的柔软生物。

  膝上的人翻身揽住了他的腰,蹭了两下又不动了,尘心使了点魂力捏着古榕的后颈,“好点了?”

  “唔——好多了。”古榕眨了眨眼睛,在尘心怀里适应着周围的光线,“……好晚了,过膳时了?”

  尘心了然,将木桌上装了糕点的瓷碟递给他,又着手倒了杯花茶,等着他来喝。

  茶香四起,温热的气息缭绕,古榕却撇了嘴。

  “小剑,这糕点味道好奇怪啊!是不是你放久了?”古榕吃完一块就撒了手,定定地眯眼看他。

  “我让人在里加了药材。”尘心抿了一口茶,又道,“怕你耍性子不吃。”  

  糕点的甜中和了药材的涩,却盖不住浓烈的药香,也没了糕点原本的香甜。

  “哼,我又不是小孩子!”古榕伸手又拿了一块糕点,嘴里嘟嘟囔囔的,“你跟我说我又不是不会好好吃药,真是,我都是爷爷辈的人了,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笑话我!”

  尘心摇头,笑而不语。

  嗯,爷爷辈的年龄,孙子辈的心性。

  

.

  门外的弟子敲了好几声门,古榕都没应,只得在门外等候。

  “剑长老,宗主有事与二位商议,但骨长老他……”

  “无妨,我去看看罢。”  

  尘心推门而入,古榕卸了一身骨甲,只着了一件黑色单衣在床上打坐。红色的魂力在他身边盘旋,那只骨龙在床下焦躁不安,见到尘心还朝他低声吼着。

  古榕用魂力凝结出来的邪灵生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是可以反映他个人状态的东西。

  尘心眉头下拧,快步走到那人身旁,眼见殷红的血从古榕嘴角流出,尘心抬手擦去,随后翻身上床。

  紫色的魂力与红色的魂力交融,在尘心的背后,七杀剑的魂印照亮了整个房间,而床边的骨龙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。

  “小剑,停手。”古榕自然知道他来了,但方才说不出一句话,生生咽下一口血后,喉口被血腥味充斥,一出声就是哑的。

  尘心没有回他,古榕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中的要糟得多,他输进去的魂力像是滴水入海,无影无踪,甚至不起作用。他固执地加大了魂力传输的速度和强度,他的额角冒了冷汗,气血上涌。

  “尘心!”古榕喝住他,运气强硬地打断了魂力传输,反噬的冲击让他直接吐出了一口血。

  “你!”染血的被褥刺痛了尘心的眼。

  “杯水车薪,小剑你不要执拗。”古榕扶着胸口喘着粗气,似乎还想扯出个笑来安慰他。

  “所以呢?你就对自己如此作践,古榕!?”尘心气得发抖,挥袖而去。

  “不是……小剑!”古榕连忙去留他,手却只抓到衣料拂过的气息,眼看尘心已经没了人影,“尘心你等等……”

  他脚尖一碰到地,腿就就跪了下去,疼得他眼前一黑,眼里的水汽不知怎的就上来了,或许,是他太久没摔过了。

  “尘心!尘心……”

  没人理他。

  心口和眼眶突然就酸涩起来,他竭力想要支起身来,手上却使不出一点劲儿,他歪倒在床榻边,跪也跪不住。

  而门外的尘心自然听到古榕喊他,也听到了古榕在里头摔的那声重响,但依旧没动。

  他决心要给这人留个教训。

  “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

  屋里传来一阵不停的咳嗽声,而房里的骨龙抬头起身,看见屋外站着的尘心,咬着人的裤腿就要把他往里扯。

  “小剑……”

  古榕还能看见骨龙的那根小黑尾巴,自然就知道尘心在外面,但是那人不愿意理他……

  我只是不想让你也受伤啊!

  他强忍下心里那股委屈劲儿,“小剑……尘心你理理我……”花瓣状的袖口散落在地上,他歪头靠在床边的腻子墙上,像是只遗欧,落寞的,被遗弃的鸟。

  尘心与古榕一墙之隔,握成拳的手放下又捏紧,任脚边的骨龙怎么扯,他也岿然不动。  

  而古榕自以为把尘心的脾性拿捏得死死的,但今时不同往日,自己甚至走不动道去解释。

  一墙之隔的两人,一个理性固执,一个感性圆滑。

  古榕早已忘了如何应对这样的尘心,在数十载的相处里两人都脾性相知,也知道迁就对方的怪脾气。可如今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,最初自己挑战他底线时的那样……

  木头匣子不理人。

  “你别不理我……”

  “尘心,我疼……”  

  地上坐的人腔调变了一个转。

  门外站的人终究还是心软了。

  尘心进门,靠在墙上喘气的人还在喊他的名字,察觉到他回来后就抬起头,那对鸽血一样漂亮的眼水汽氤氲。

  “古榕。”尘心喊到。

  “错了。”古榕直接认错,不知道有没有用,但还是惯用以前哄他的思维。

  古榕侧头眨着眼睛,不去看他,想要把那种委屈的酸涩从眼里驱逐出去,下一秒尘心抄起他的膝弯,往门外走去。

  他眼里的泪终究还是落了。

  只不过没滋养土地,而是落在了尘心的肩上,一点一滴,慢慢地洇湿了他肩上的一小片地方。

  “尘心……”古榕轻轻拉了拉尘心的衣领,那人沉默着,没回话。

  “你别不理我……”

  “如果因为这些事让你无法成神的话,我会很愧疚……”

  “你该走到更远的地方去……”

  尘心停下脚步,定定地看着他,“成神真的那么重要吗?”

  这回不说话的换成了古榕。

  他倚在尘心肩上,摇了摇头,态度不置可否。

  尘心低头去看他,叹息一声往自己房里走去。

  其实忽略掉那人常年佩戴的骨甲和外袍,古榕的身量也只剩一副清瘦的骨架子,七宝琉璃宗多年来的珍馐美馔,山肴野蔌似乎都没能把他养胖些。

  硌人。  

  “你太任性了。”

  “那小剑记得多包容点我。”

  怀里的人嘴角浮现出一点笑意。

  如雪初融。

  尘心拿他没办法,一如既往地跟在他身后收拾烂摊子,嗯,当然,也包括收拾他这个人。

  

.

  他自己裹着被子躺了很久,身上冷汗直冒,意识浮沉间,古榕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产热不足。浑身疼得发抖,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疼,骨肉像是被蚂蚁啃噬着,钻心的疼,可又无计可施。

  他只求这种状况能在尘心回来前结束。

  七宝琉璃宗的灯盏始终是夜里的明珠,所以没有着灯的地方,就格外引人注目。

  往日里给他留灯的人呢?

  尘心疑惑,下一秒就冲进了房间,凭借绝好的眼力,他看见床上那团轻轻抖动的被褥。

  “古榕?”

  床上的人没回他。

  尘心一道魂力打亮了灯,他看见古榕微睁的眼里露出点破碎的意识,凌乱的黑色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,粘在嘴边那人也没作管,灯打开,古榕眼里才有了点聚焦。

  “啊,小剑……你回来了……”

  他走近抚开古榕脸上的发,抓出古榕的手在脸上贴了贴,他皱着脸,接着又用额角去贴了贴古榕的脸。

  凉的,都是凉的。

  可是又出了那么多汗。

  “哪里不舒服?”

  “……疼,哪里都疼。”

  这次古榕没有瞒他,他自己都觉得瞒不住,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别说对尘心来讲没有说服力,估计哄荣荣都会被嫌弃。

  尘心没耽误,让弟子端来热水,打湿毛巾,拧干,拿着热毛巾给古榕擦拭四肢,又轻柔地给他输着魂力按摩,慢慢把他的温度升上去。

  “何时开始疼的?”

  “……未时四刻”

  那也有六个时辰了,尘心紧皱着眉,这九彩琉璃盏的反噬该如何化解,他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  可是古榕疼得厉害,尘心看向床上躺着的人,他看着古榕睁眼,眼里是那种痛到极致的茫然。

  不知止痛散是否有用呢,尘心想着,又湿了湿毛巾,给古榕热了热脸,低下头问他,“止痛散?”

  “不用。”只见古榕手里握着他垂落下来的发,另一只手撑起身,尘心伸手去扶他,然后被人吻了个正着。

  尘心感觉到古榕身上的冷,一手扶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,一手拉过被子给那人披上。

  而古榕挑开了他外袍肩上的暗扣,下一秒脖项传来冰凉的触感,勾着尘心的喉结还在往下滑,尘心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着的手。

  “做什么?”

  顾及古榕的身体,尘心近来没与他言欢,这会怕那人没轻重地把自己撩起火,便及时止损。

  “尘心,你好热。”一吻过后,古榕的意识恢复了不少,起码有气力拐着弯逗他了。

  “剑长老,不考虑给我暖床?”他见尘心没应,勾着人的白发在手里把玩,不一会又去寻那人的唇。

  “莫要胡闹。”

  “小剑,教你个知识,亲吻可以缓解疼痛。”古榕靠在他肩窝里汲取体温,又惬意地蹭了蹭他的颈侧。

  “你安分点。”

  “嗯……不要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尘心抬手捏住古榕的后颈,下一秒吻在了那张微凉的唇上,细细地舔舐着对方微张的牙关,他看着古榕水汽氤氲的眼,心里估算着时间。

  一吻毕,爱不忍释,浅尝辄止。

  嗯,全是药味。

  尘心捏了捏那张瘦了一圈的脸。

  “快点好起来。”

  “好!”


。好ooc,我估计我是不会再写这种病弱之类的文了……

。如果没有特别想看斗罗pa的话,我就先写别的了……最近斗罗写多了有点遭不住……

评论(26)

热度(419)

  1. 共4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